银魂/银桂only 《一日》

《一日》

银时戳着几秒前刚刚吸干净最后几滴的牛奶盒,空荡荡的纸盒没几下就倒下去,他贴着桌面的脑袋因此翻了个面,垂在身旁的手摸上来,沿着一道迂回的路线杀到桂的身边,用食指像戳纸盒那样戳了戳桂的袖子。桂正对着电脑敲键盘敲的兴起,全然不想理他。

门外的院子里伊丽莎白正拍打着晒出去的被子,午后毒辣的日头刺眼的很,却还是看得清空气里的飞尘。他想万事屋的被子可能也该晒一晒,还是说新八已经晒过了?算了不管,怎么样都能盖。他的另一只手伸进矮几下面的塑料袋,余光注意着桂的神情,比刚才还认真了一点,打字速度更快了。他安心的打算趁此机会多喝一盒草莓牛奶。

计划转瞬搁浅。

桂用脚把塑料袋踹出去几米远,银时半探出的想挽救一下的身子被捉住扯回原地。他因此看清楚大江户论坛的版头LOGO、水果宾治武士的ID,还有在他看来完全没意义的大段回复。

笔记本电脑进入了待机状态。

嗡嗡嗡地风扇声响了一阵,悄悄地弱了下去。伊丽莎白已经不在院子里,倒是更远一些的水井旁有水声传来。银时按着桂的手,眼睛里盯着桂左边唇角翘起的几块干燥的死皮,桂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却躲开了银时接下来意图明显的动作。

桂咽了一下口水,嘴不自然的微微半张着。银时注意到他缩回舌头的时候轻轻的“嘶”了一下。他用指尖压下那半边唇角,口腔黏膜上的溃疡面积不小,正是最严重时的模样,红亮红亮,只在最外有浅淡的白色。

他收回手,桂捂着嘴去拿水杯,咕嘟嘟的灌下去大半杯,最后杯沿刮到创处,疼的皱眉。风扇在墙角摇头作业,风力开到最足,把桂的头发吹的飘来飘去。风吹来是凉的,转走后还是热的。

他今天来桂这里只是凑巧。他不知道地址,桂搬到哪里从不知会,算起来也只有伊丽莎白出事那次他跟着去过一次,当然那时候并不是现在这间。今天的委托人是桂的对门,他收了委托费准备打道回府,桂刚好从外面回来,一个转头就看见了。

草莓牛奶大概是过几天桂登门的伴手礼,他说着反正是给我的理所应当的消灭一盒。

桂的手还在他的掌心里,他捏了两下。桂低声说了句去卧室,他就笑起来,像玩游戏赢了的小孩子。桂拿着钱包走去门外,用一张购物清单支走了伊丽莎白。银时跟在他身后走进陌生的卧室,空荡荡的,只在正面墙下摆着长船清光。

桂打开壁橱才想起来被子都晒在外边,紧接着就被撞在榻榻米上。银时的手和唇都避开了他左边的唇角,卧室里没有风扇,温度噌地窜到最高。

桂觉得喉咙干的发痒。

外套垫在身下,银时埋在桂的身体里,眼睛里住着两团火。

他们从不掩饰对彼此的欲望,这欲望像是永存的,怎么都磨不掉。

桂的骨架比银时小一些,线条也是硬朗的。桂在大多情况下比他还主动不少,上位时更明显,看他毫不犹豫的将那里吃进去,上半身贴过来索吻。多年的习武、征战,将他们都磨砺的匀称紧实,深浅不一的疤痕纵横在各处,交缠在一起时离的很近的看,看对方的。很多道来历都不清不楚,自己不知道,当事人也不会讲。他们如今在一起,对彼此的了解却比以往时候少很多。在立场上,渐渐的各退一步搁置不提,平日生活里,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得到。所幸总还在一个城市里,万事屋的门窗任桂开任他撞,桂的手机号码不像住址,一直没有变,连没有手机的银时也能倒背如流。

有时候一个恍惚想要时钟停摆。

也只是一个恍惚间而已。

长长的黑发半遮着桂的臂,他的嘴依旧半张着,侧面看有些微肿。银时用力的顶,桂抓着他的后背,指甲划着也不痛,因为一定修剪的很整齐。某些味道散在空气里,让人毛孔快速收紧又舒张开去。

都很尽兴。

交换着在浴室匆匆冲凉,桂换上别的衣服,银时套上皱巴巴的外套。伊丽莎白提着晚饭的食材回到屋里,最烈的太阳已经褪去,被子要在潮气上返前收回。桂打开电脑开始做正事,厨房里叮叮当当,是伊丽莎白切菜的声音,收被子的活落在银时头上,他扛着回来,再抱怨着叠好放进壁橱。

桂没有留他吃晚饭,今天不知道万事屋轮值到谁做饭,不过银时是一定要回去的。也没有送他出大门,只停在房门口,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院子里有几株雁来红,这时节还是黄绿色,待到九月初秋,就会变成灼灼的红。

那颜色,很像银时的眼睛。桂这样想着。

饭菜的香气飘过来。

太阳快要落了。

END.



↓放一下阿畅小天使做的封面XD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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