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叶黄】《流浪誓言》(四)

一个突然的更新。

黑涩费paro。

带一下白老师的天天生日小料包,超可爱的吱吱叫挂件和扇子!

预售地址戳这里,时间:8.4 20:00-8.20

前篇:

【全职/叶黄】《流浪誓言》(一)+(二)

【全职/叶黄】《流浪誓言》(三)

(四)

 

中枪的一条腿已经毫无知觉,叶修已经开始担心这条腿能不能保住了,连那种动一下即钻心的疼痛都似乎已经远离了他,地面变得更冷更冰,他喘息间连牙齿都开始打颤。这当然是不好的预兆,他虽然因为双手被捆在一起,摸不到自己的额头,也能猜得出恐怕是开始发烧了。这是身体在发出求救信号,有那么几个恍惚间他能感受到意识正在与自己的大脑若即若离,睁眼看去,眼前的画面仍然是不变而静止不动的旧景,那几个负责看守自己的卫强手下也早已烦躁不安,他们换班过一轮,期间卫强又来过一次,走掉时看向叶修的眼神似乎恨不得马上骂他活剥了。

 

恐怕是他得到了贵伯的指示,不到万不得已一定要留自己一条命,又过了十几分钟,有人掰过叶修的脑袋,企图给他灌两口水,转头被叶修尽数吐掉,因此又挨了卫强一个巴掌。裂开的嘴角渗出血丝,叶修在地上艰难地动了一下,给自己换了个舒服些的,能够看到卫强表情的姿势。奇怪的是卫强白天还是信心满满的模样,仿佛叶修也好黄少天也罢都已入瓮中,此刻的他却活像走投无路的饿狼,叶修在他短短几句脏话里至少听到了三遍“老不死的”,他在心底轻笑一声,认为起码在贵伯这里,敌我双方在称呼上达成了一致。

 

以叶修对这两个人的了解,他们迟早会内讧,只是时间的问题。贵伯是个视权力如命根子的人,老谋深算到了极致,他为了今天曾经隐于幕后那么多年,任由自己的几个兄弟踩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也不吭一声,能忍到此等地步的人绝非池中之物。而与之完全相反的,卫强是个一点就烧的窜天炮仗,他狠厉乖张,据说曾经因为不满于一个情妇耍小脾气,当场把人毁了容。他阴晴不定,短于头脑,手下跟随他的人大都是骇于他的手段,而未有一个对他死心塌地。

 

贵伯想大权独揽,卫强只想再向上爬,他们因此才一拍即合,而自始至终,贵伯缩在幕后连一个头都没有露,反而是卫强的手下为了制住叶修也折了大半,现在更是把着叶修这个烫手山芋,立在明面上等着和黄少天硬碰硬。卫强不是傻瓜,等他回过神来,意识到叶修如果真的死在自己手上,反而会坏了大事。

 

偏偏在这时,他听到叶修用那仿佛砂纸磨过的嗓子,在自己身后脚下悠悠开口,“如果我死了……”他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强哥,你放心,咱们几个兄弟到时肯定在地底下团聚。”

 

 

几乎就在同时,喻文州给了黄少天一个消息。电话那端安静地落针可闻,以至于喻文州在通话时都下意识地放低了音量,隔着话筒都仿佛能感受到黄少天竭力保持平静的呼吸频率。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转身绕过面前的一扇门,对着话筒说道:“有一个人找到我,指名要见你,她一个小时前刚刚过海关,从东莞来。这个人我不熟,但你应该认识。”

 

“是谁?”

 

喻文州给跟在自己身边的手下递了给眼神,后者立刻递上来一本证件,这是张港澳通行证,顶着一个拙劣的假名。手指错开本册,翻过一页,他继续道:“章云,她现在的名字,不过她说自己以前叫做阿衷。”

 

“她脸上有道疤?”

 

“以前大概有,不过现在只有一个罂粟花的纹身。我不能肯定她的身份,但她说你认得她,一定会见她。”喻文州说完这句,握着手机沉默下来,在等对面的回复,半晌过后,他挂断电话,再次出现在门前。

 

“我带你去,但我警告你,别想耍花样。”

 

脸上顶着罂粟花纹身的女人闻声掐灭了指间的烟卷,缓缓起身,面上毫无惧色。

 

她盯着喻文州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

 

 

阿衷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被卫强一气之下毁了容的情妇。

 

“我知道你,你最早在荃湾的地下du场当荷官,有些名气,后来卫强上位,我老爸派他去荃湾当二把手,你们两个就是那时候搞上的。卫强毁了你的脸,这件事闹得很大,你后来音信全无,都传你死了,没想到这些年你躲去大陆,在那边做什么?”

 

“无非是老本行,但大陆也不景气,不过黄少,都到这时候了,你确定还要跟我闲扯这些陈年旧事?”阿衷留着一头披肩的偏分卷发,大部分发丝半遮半掩了左脸的纹身,但抬头说话间还是难免看到,不过她显然并不多么避讳。她其实还很年轻,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模样,妆化得很浓,眼线挑出极富挑逗意味的弧度,唇线勾勒得分明凌厉。

 

“我要知道你的目的。”黄天冷冷地看着她。

 

阿衷轻轻一耸肩,“很简单,我和你目的一致”,她翘起二郎腿,上半身骤然向前一倾,两边的郑轩和宋晓立刻抬手把她拦住,阿衷轻佻地一勾唇角,重新靠回了椅背。

 

这一次,她也直视了黄少天的眼睛。

 

“我要卫强死,就这么简单。”

 

黄少天似乎不为所动,“我要拿什么相信你的情报有价值?就算你这些年在大陆混得再开,回到这里,行不通的。”

 

阿衷低头笑出来,复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黄少,其实你之前有句话说得没错。阿衷早就死了,所以,不妨打听一下云姑?”

 

这个名字一出,连在一旁喝茶的喻文州都抬起了头。他和黄少天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两人心里想到的都是同一件事。因为如果阿衷名不见经传,这辈子名字出现得频率最高的时候,也是被当成一个卫强的附属物充作他人谈资。但若是换成云姑就完全不一样。此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夜总会妈妈,据说她把控着整个珠三角的地下暗娼。

 

黄少天伸手,接过一把枪,轻轻地放在了手旁的桌面上,紧接着他说道:“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只要有用的。”

 

阿衷,或者该叫云姑,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贵伯有个儿子,叫阿森,是个标准的败家子。卫强比他年长几岁,带着他鬼混。贵伯起初对儿子还挺严格,后来可能知道烂泥扶不上墙,也就随他去了。卫强就是借着阿森这条线,和贵伯搭上了人情。不过你们应该都清楚,贵伯老来得子,他这个宝贝儿子,就是他最大的缺点。”

 

“你能找到阿森?”

 

云姑吐了口烟圈,掏出了一部手机晃了晃,“我可以,他差不多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女人床上,大陆和香港加起来可能有几十个女人,不过很巧,这几十个人里有差不多一大半都是我的人。我一个电话,就能告诉你他在香港岛的哪一张床上。”

 

黄少天握住了刚刚那把枪,把保险推回了原位,却没有抬头,只是问道:“你真的只是想要卫强死,这么简单?”

 

女人坦然一笑,“就这么简单,我这辈子没恨过什么人,只想用最简单的方法了解。黄少,我知道卫强动了叶修,你比我更想要他的命,所以最后一刀我不会跟你抢。”

 

黄少天点了点头,微扬下巴示意,“你可以打电话了。”

 

 

一个小时之后,喻文州亲自把阿森押到了黄少天的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姑娘。

喻文州在黄少天身边坐下,扫了一眼他手旁的烟灰缸,默不作声地轻叹一口气,随即道:“去的时间太巧,刚好人家支队在扫黄,这两位没穿衣服给押在路边,碰巧我队里有个朋友,不然还以为扑了个空。”喻文州微微一抬头,“保释费还是我交的,记得要你老爸来补,至于姑娘那份就不必了。”

 

至于贵伯的儿子本人已经仿佛调成了振动模式,黄少天险些怀疑他要尿裤子。贵伯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寻花问柳太多不够积德,快四十了才有了个儿子,可惜是个败家货,除了吃喝嫖赌一概不会。然而再不成器也是亲生的,贵伯一把年纪还这么拼命地兴风作浪,恐怕也有为自己这根独苗做打算的意思。

 

黄少天望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年轻人,手腕一翻,转出一把蝴蝶刀。他玩刀的手法很利落,不过最初练的时候基本只为炫技,从不见血,养成了习惯就贴身带着,无聊的时候还能切个纸片解闷。不过指间这柄刀却是上好的材料,说是吹毛断发也不为过,刀不见血,可黄少天不介意为了叶修破一次例。

 

“你有十根手指,所以给你十次机会,够不够多?十次机会猜你老爸现在躲在哪里,猜错一次,剁一根手指头。”他说话间已经用刀尖沿着年轻人的手背画了一道弧线,皮肉立刻绽开,稍微一动便往外渗血。

 

“我时间很紧,你最好快点讲。”

 

TBC.



评论(19)
热度(218)

© 楼徙(停更版) | Powered by LOFTER

关于

世界是假的,只有叶黄szd
@小野铃铛🍳 铛楼也sz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