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局中局/药许】《念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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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局中局/药许】《念念》(一)

【古董局中局/药许】《念念》(二)

【古董局中局/药许】《念念》(三)


这篇文的本质是流水账撒糖日常,不要对剧情有什么期待咳。


(四)

 

部队定点医院向来秩序井然,许愿对这里,是一回生二回熟。顺着病房编号对应的楼层找过去,果然也是自己曾经和刘一鸣老爷子住过对门的那一排病房。这里对闲杂人等管理的比较严,许愿刚探了个头,就有护士过来文化。他只得报了药不然的名字,护士翻了一下手边的登记表,看了一眼许愿,“您是药不然药先生的家属吧?跟我来。”

 

许愿头一回在医院给人当家属,对方居然还是药不然,他嘴角一抽,勉强笑了笑,“没错,谢谢您。”

 

护士尽职尽责,把他领到一间病房门口。他回想起自己昔日住进干部单间的待遇,猜测方震说不定真的给药不然安排了什么证人保护计划,看护士的态度,也不像打发什么普通的病人家属。病房门一开,药不然背对着门的位置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窗外。

 

药不然闻声转过身,见到许愿,毫不意外,“呦,你来得还挺快的。”

 

许愿再次跟护士道谢,人家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关上了门。许愿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瞥了一眼药不然,问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家属?”

 

药不然把披在身上的一件有些滑落的外套向上拽了两下,盖上肩头,同时整个人顺势转了一百八十度,变为了与许愿面对面的姿势。

 

“我现在的亲人,就剩一个大哥,还在大洋彼岸呢,我想了想,你这个叔叔,总比我二叔靠谱多了吧?”

 

冷不丁被药不然喊了声叔,许愿却有一种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感觉。他的脸色登时红一阵白一阵,半点没有当初在心里暗暗借此编排药不是的小心思,更比面对黄烟烟时还要尴尬许多。憋到最后,居然只有,“谁是你叔?”

 

药不然哈哈大笑,仿佛很欣赏许愿的反应。他把下巴搁在椅子背上,抬眼看着许愿道:“我称呼都改了,能不能管你大侄子一顿饭?我可快饿死了。”

 

许愿被他叫出一身鸡皮疙瘩,额头青筋都开始乱蹦。

 

“我要是你亲叔,早就揪着你耳朵揍你一顿了。”

 

药不然一脸无所谓,“我早就说了,只要你能解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啊。”

 

这病房里一股消毒水味,估计是刚做过例行清洁,左右还在医院里,面前的人再混不吝还是个伤员,许愿不想显得自己太没素质。他沉默了几秒,果断选择不再和药不然计较。既然方震已经放话让许愿来接人,就说明药不然配合的调查暂时告一段落了,或许他能过一段相对风平浪静的生活。

 

他轻叹一口气,朝药不然招招手,“还愣着干嘛?走了。”

 

 

对于药不然出现在医院这件事,许愿完全不意外,枪伤处理不好会造成后续问题,方震估计是那天带走药不然之后就把他安排进了医院。许愿问了几句,药不然意外地表示没什么可隐瞒的,简单说了说他配合了哪方面的调查,当然细节尽数隐去,最后为了展示自己这两天在医院休养的不错,还原地蹦跶了两下,吓得许愿赶紧把他按回去。

 

“你能不能消停点儿?”他说完之后,面对药不然的嬉皮笑脸,突然发现自己这样教训药不然的时候,还真有点长辈的架势。想及此处,他又不禁一阵恶寒。你说五脉五个家族,偏偏许家代代单传不说,还平白比别家岔出一个辈分,搞得自己要么就是被坑没了女朋友,要么就是捡了一个不省心的大侄子。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一旁药不然冷不丁地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碰巧走到了医院门口,许愿也一下被问住了。

 

“你不回家?”他问。

 

“你觉得事到如今,药家还有人会欢迎我吗?”药不然站在许愿身旁,外套松垮垮地搭在肩上,他身材不错,有种衣架子的气质,往那里一站,路过的小姑娘都会往这边看。不过医院门口可没有什么看帅哥的小姑娘,他侧过身子,给几个要进门的人让了路。

 

这句话听得许愿心里不是滋味,他自己早就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可药不然是生生斩断了和自己有关的所有羁绊,独自走进了深渊。他和药不是曾经为此结成统一战线,想要搞明白药不然为什么会为老朝奉卖命,后来他们知道了答案,却无能为力,只能唏嘘叹气。到了今天,许愿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拉药不然一把的机会,虽然不知道用处有多大。

 

他想到这里,解下了脖子上的围巾,丢给了药不然。围巾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药不然慌忙用手接住,触及一片温暖。没等他开口,许愿就道:“总知道你还是穿这一身,我应该给你带件军大衣过来。把围巾系上,别回头刚出院又病了。”

 

“冻死我也不穿什么军大衣,丑死了。”药不然居然第一反应是拒绝军大衣,许愿有些哭笑不得。结果药不然转而又是一句,“我这边胳膊还不怎么敢动呢,大许,帮个忙呗?”

 

许愿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可他似乎没有拒绝药不然的理由。

 

于是他只好重新把围巾接过来,示意药不然低头,然后绕过他的脖子缠了两道。

 

“谢啦。”药不然眨了眨眼睛。

 

不得不说帮忙戴围巾这个举动有些亲密过头,起码就许愿和药不然的关系来看,确实如此。药不然看上去不仅不觉得尴尬,还有几分享受,许愿则低下头匆匆向前走。他没注意到跟在身后的药不然望着他的背影,依旧笑得很好看。

 

 

一路上药不然都在讲话,扯些有的没的家常,许愿不得不回应他。等到了琉璃厂附近,许愿想起家里什么都没有,晚饭都没着落,于是打算去趟菜市场,没想到药不然因此变得聒噪了几倍。

 

“去买菜?你做吗?你居然会做饭?”

 

许愿弯腰挑着青萝卜,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然你做吗?我自己生活了十几年,不会做饭的话早就饿死了。”

 

药不然估计觉得许愿有道理,只针对后半句,“别看不起哥们儿我啊,等我伤彻底好了,给你露一手,吓死你!”

 

许愿把挑好的萝卜白菜递给摊主,一边敷衍地点了点头,“好,只要别真把我吓死就行。”

 

北方的冬天常吃的菜来来回回就那几样,许愿也不是什么大厨水准,只会做些家常菜而已。买齐了菜肉,考虑到药不然来了多少算个客人,又挑了二斤水果。伤员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许愿只好全都自己拿着。

 

到了四悔斋门口,准备把袋子放下摸钥匙的时候,许愿听到药不然说道:“钥匙在口袋里吧,我帮你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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