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叶黄】《明日晴朗》
七夕快乐！叶黄999！
这篇是之前给 @北有九年 师生本的G，今天正好可以拿来公（hun）开（geng）（？！）
学长叶x学弟天
大概是一个，大学生创业&搞对象的故事…
《明日晴朗》
夏天的清晨是一整天里为数不多的凉爽时刻，微风自敞开的窗户吹进室内，散落在桌面上的几张纸因此发出沙沙地声响。只见眼前这间面积不大的办公室内搭了好几张地铺，上面的人都睡得东倒西歪，有脑袋顶进办公桌底下的，还有一脚蹬在电脑主机上的，不知情的人误入其中，指不定会怀疑自己来了什么凶杀案现场。
黄少天蹑手蹑脚地从大门口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他先是愣了三秒，随后心情复杂地扫视一圈后，朝着靠墙的一个位置走去。躺在地上的人睡得正熟，黄少天犹豫了一会儿，不确定要不要叫对方起来。过了一分钟，他还是没舍得开口，左看右看，地上的被子和躺着的人几乎快把过道和工位堵死，连张能走过去坐下的椅子都没有。他索性席地而坐，掏出手机刷起了微博。
一口气把微博刷到了昨晚看到的最后一条，面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黄少天无聊地摆弄着手机，目光却已经从手机屏幕转移到了睡梦中人的脸上。他和叶修已经大半个月没见面了，从叶修毕业前两人同校时的朝夕相处，到现在即使同城也仿佛在谈异地恋，这距离感的差距不可谓不大，最近叶修更是忙得一个电话打十几分钟就要挂断，黄少天嘴上说着你去忙吧我也去学习了，可心里还是不是滋味。
一方面是思念的情绪时刻翻腾，一方面是叶修太过拼命，看得黄少天心惊胆战。
近些年应届生的就业率低迷不振，很多地方都鼓励创业，各种补贴和优惠政策层出不穷，然而任谁都知道创业是条多么艰难的路。尤其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资金短缺，经验不足，很容易实现从创业到破产的无缝连接。不过与此同时，这股创业风潮也催生了天使投资这个产业，不少有想法有能力的年轻人凭此敲开了梦想的大门，赚得了人生第一桶金。
叶修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大四下学期只用一个idea就得到了人生中第一笔五十万的投资，这让他有钱租下这间位于写字楼里小小的办公室，合伙人也好，员工也罢，都同是G大的毕业生，也是黄少天的学长。之后他们用了几个月的时间上线了公司的第一个产品——针对大型企业开发，用于内部工作交流的办公一体化软件。软件分两个版本，免费试用版和付费定制版，上线的第一个月几乎无人问津，随后的半年内才渐渐地发展起了固定的付费用户。所有人都以为让一个创意从无到有是最难的，后来以为让一个创意折现是最难的，但是现在，公司创办一年有余，连黄少天都即将升入大三，叶修他们还是昼夜颠倒，把通宵加班当做家常便饭。
他忍不住稍稍弯下腰去，凝视叶修的睡颜。即使在黄少天看来，叶修也绝对和高颜值这三个字八竿子打不着，充其量就是加上爱情的粉红滤镜之后变得有些普通的帅气而已。现在一夜过去，胡茬冒了一片，头发有阵子没剪，睡觉时压得乱七八糟，整体形象无比邋遢。他用眼神比划着叶修的模样，觉得他好像瘦了不少，即使不问，单看垃圾篓里堆着的泡面包装和满满的烟灰缸，都知道肯定没好好吃饭，甚至连个分心去点外卖的时间都无。
他越看心思越纠结，不小心凑得太近，浅浅的呼吸一道道吹在叶修的脸上，似乎使叶修终于对身边有一个大活人这个事实有所察觉。很快黄少天便发现叶修醒了，他却没向后移，故意离得很近给叶修比口型：“你醒啦？”
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脸，叶修吓得差点直接坐起来。好在黄少天说完话就笑嘻嘻地又退回了正常距离，叶修拍拍胸口，无奈地一勾嘴角，办公室里安安静静，他撑着被褥直起身，小声问黄少天，“你怎么来了？”
“你没时间去找我，我就来找你呗，特地坐最早一班地铁来的。”黄少天说完，见叶修在看其它人，便摆摆手说：“别看了，都没醒呢，你们昨天是熬到了几点？”
叶修转了一下脖子，感觉自己的颈椎正在发出阵阵哀鸣。
“三点多吧，躺下已经快四点了，记不清了。”他怕吵醒剩下的人，压着嗓音说话，又因为嗓子本来就有点哑，黄少天仔细去听才能听明白。他看叶修活动了半天脖子和肩膀，不过全程都还是闭着眼睛，显然还没睡醒。
最后他伸手拍了拍仍坐在一旁的黄少天的膝盖，一抬头示意道：“我去洗把脸，咱们去里边继续说。”
写字楼是商住两用的设计，所以室内户型都类似于纯住宅的三室一厅，厨卫齐全。卫生间对面的一间屋上任租客安了两扇推拉门当做会议室，叶修他们搬过来后也沿用了这个设计，里面放了一张长条会议桌，安了投影仪和手写的白板。他刷牙的时候看到黄少天在拆一堆塑料袋，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买好的数份早餐。
“他们是吃不上热的了，你喝粥还是豆浆？”黄少天是在附近的一个连锁快餐店买的饭，差不多赶上了刚出锅的时间段，即使他刚刚等了叶修半天，现在摸上去都还仍是温热的。叶修不挑剔，随后拿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杯豆浆，又掰了一半油条叼在嘴里。
“你吃了么？”叶修三两口就消灭了半根油条，又把手伸向了余下半根。
黄少天正在剥一颗茶蛋，他把蛋皮丢进了塑料袋里，转而把鸡蛋递到了叶修面前。
“吃了，我在学校食堂买的，走到地铁站正好吃完。”
叶修这顿早饭吃得风卷残云，让黄少天疑心自己在垃圾篓里看见的泡面盒子是他们昨天的午饭而不是夜宵。他本打算劝对方再多吃点，没想到一根油条两个包子下肚的叶修突然间脸色都变了，只见他一手顶着胃，一边示意黄少天别紧张。
“吃得太急，胃疼了。”他把最后两口豆浆喝完，认为这也是乐极生悲的一种表现形式。
黄少天已经起身去找杯子给他接热水，两人本来以为这种胃疼过一会儿就好了，结果一杯热水断断续续地都要喝完了，叶修却疼得越来越厉害，黄少天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了一把冷汗。叶修已经直不起腰，半蜷着趴在会议桌上，黄少天看得心急又心疼。
“我打辆车送你回家休息吧，你那边屋子里应该有药吧？”
叶修本来想拒绝，时间紧任务重，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可这会儿又真是疼得厉害，他只觉得坐都坐不住，整个人就要往黄少天那边倒。黄少天用肩膀把他撑住，二话不说就掏手机叫车，嘴上还不停地数落。
“我看如果再不管管你，你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知不知道码农这行的结局只有两个？”这时候打车刚好赶上每天的通勤早高峰，黄少天一脸不爽地盯着打车软件提醒他等待接单的界面，紧接着他听到叶修接话道：“早死和晚死？”
黄少天一时气结，瞪了叶修一眼，“是猝死和秃头，你自己选一个吧！懒得管你。”
叶修笑得肩膀抖了两下，结果胃更疼了，他倒抽一口凉气，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再也不敢动了。
软件提示接单的车正从三公里开外往这边赶，黄少天算着时间，打算等车到路口再带叶修下去，而他们这又是吃饭又是斗嘴搞出的动静，终于还是把其它人从睡梦中吵醒了。
叶修还保持着靠在黄少天身上的姿势，黄少天怕他滑下去，一只手托着他的肩膀，这幅场景显然对在座的两位单身加班狗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创伤，
魏琛和苏沐秋迅速瓜分了剩下的早饭，并在得知叶修准备请半天病假的消息之后，大手一挥，“求求你们俩快走吧，辣眼睛。”
合租屋离办公地点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路上黄少天一直观察着叶修的情况，担心他不是单纯的胃疼。下车之后黄少天去小区门口药店买药，出来时发现叶修可怜兮兮地在台阶上面蹲着，他大大咧咧地觉得自己没事，这下却是腿也麻了，站都站不起来。
黄少天只得伸手把他架住，装药的塑料袋挂在手腕上，在空中晃来晃去。
他们顺着小区内的人行道往回走，工作日的这个时间上班的也好上学的也罢都已经离开了，小区里基本只有遛弯的老人，和带孩子出门散步的家长。黄少天扶着叶修，一路上和好几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擦肩而过，有些身体硬朗的拉着小车买菜归来，有些步履蹒跚地互相搀扶，慢慢地向前移动。
等叶修注意到的时候，黄少天的视线已经跟着旁人走了，差点被一个翘起的地砖绊倒。
“是不是觉得看到了咱俩的将来？”叶修摸了摸他的手背，手指冰凉，让黄少天下意识地反握了一把。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的发际线。”黄少天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叶修微微一耸肩，“作为我的直系学弟，你也逃不过的，到时候就比一比咱俩谁先秃吧。”
“滚滚滚，谁要和你比这个！”黄少天看叶修疼得嘴唇都咬白了，这个人居然还能锲而不舍地在嘴皮子上损自己，真是精神感人。
等到上了楼打开门，这间三人合租的房子也不知道是多久没人回来了，屋里透着一股很久没通风的霉味。黄少天作为一个在家被老妈骂房间像狗窝的男生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把叶修送去床上，转身出来把屋里所有窗户都打开才罢休。
叶修此时终于松了口气，喝了药以后他拍拍床说道：“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黄少天本想去打扫一下屋子，一回头迎上叶修的眼神，再加上两人许久没见，连个亲近的机会都没有，最后他还是果断爬上床，在叶修身边躺下了。
“下午几点上课？”叶修不客气，一翻身把黄少天捞在了怀里，两人身上都还带着屋外阳光晒出的温度，挨在一起热得很，可谁也舍不得分开。
黄少天往前挪了挪，把脸埋进了叶修怀里。
“下午满课，不过第一节可以翘，要是来不及回去，我找人帮我点名。”他的手臂绕过叶修的腰，只觉得叶修这阵瘦的都能摸到骨头。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萦绕在四周的仍是叶修身上熟悉的烟味，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间屋子里的时候。
几乎所有认识他们两个的人都感叹过他们在一起的过程之迅速，原因无他，实在是叶修看上去就不是一个会轻易对别人动心的人。据他死党苏沐秋的情报，叶修大学前三年活得好像一朵蘑菇，每天除了上课，基本就是长在了宿舍里。那个仿佛一经出世就引起投资人注意的创业想法，自然不是轻而易举就诞生的，叶修从一入学就开始闲来无事写点小程序，还曾经和苏沐秋一起做了一个校内点外卖的app挣了一年的生活费。这些填满了他的生活，专注本业的时候敲代码，闲来放松的时候打游戏，左右都离不开电脑，有时候连课都不去上。
如果你告诉任何一个人，叶修有一天会和别人谈恋爱，而且对象还是某位年轻的学弟，他们一定觉得你疯了。
叶修宣布自己脱单的时候，他们确实觉得叶修疯了，以及黄少天或许疯得更厉害一点。宿舍难得聚个会，叶修肯来参加，并且头一次带了家属。那是黄少天大一下学期刚刚开学不久的时候，也就是说，叶修已经快要毕业了。说起相识的缘起也颇为离奇，原来两人早就认识，只不过是网友的关系，互相并不知晓现实的名字和身份。
黄少天说自己中考结束的暑假就开始自学编程，高二那年所有码农常混的专业论坛曾经举办过一个活动，有点竞赛性质。这个比赛奖金丰厚，而且对参赛人员的个人条件没有任何限制，哪怕是未成年人也完全可以参加。黄少天年轻气盛，果断报了名，他利用一切的课余时间投入程序设计中去，最后诞生的成品他十分满意，认为自己就算拿不到名次，也至少可以拿个新人奖之类的。
事实上最后的结果远远低于他的预料，他只得了一个很低的名次，哪怕这个名次对应他的年龄来说，已经非常好了。公布结果的那个晚上黄少天一万个不甘心，他在论坛里写了一个长长的帖子叙述自己的设计理念和要点，或许是那个晚上太过激动，帖子的末尾他的语气已经接近于质问评审为什么给了自己那样一个成绩。一夜过去，他得到了许多回复，大多言辞不善，黄少天捏着鼠标一条条的看过去，有些回复让他恨不得立刻喷回去，有些却说到了点子上，让他只能咬着牙接受。他翻过一页又一页，几十条看完，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ID。
一叶之秋居然回复了自己，这个发现让黄少天无比震惊。
这个名叫“一叶之秋”的大神，是该论坛的元老级用户，据说建站最初他就已经在了，但却不是创始人之一，甚至不是任何一个讨论版的版主，但他发的帖子全都干货满满，加精飘红，若是谁写的帖子得到了他的回复，也会瞬间激起巨大的讨论。很多人猜测过他的年龄、职业，怀疑他是不是谁的小号，可这么多年下来，一叶之秋从未变过，只有技术愈发精进，很多人说他有成为精英黑客的潜质。
黄少天承认自己很崇拜一叶之秋，这种单纯的慕强心理正是鼓励他不断进步的动力之一。而这是他第一次获得一叶之秋的注意，最重要的是，一叶之秋是评审会的一员，他的回复几乎等于论坛官方的态度。
黄少天花了很久仔仔细细看完了这条并不简短的回复，最后惭愧到有些不敢看屏幕。一叶之秋似乎猜出了他年纪不大，从头到尾语气称得上十分耐心，他将黄少天提交的参赛程序里所有的问题一条条的列出，一条条的分析，说得黄少天哑口无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前一晚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天才，现在只觉得自己编的程序完全是垃圾。然而最后，一叶之秋却还给了他真诚的鼓励，他说希望黄少天不要放弃在这条路上继续前进，他有天赋，只是还需要经验的累积。
这便是网络上夜雨声烦与一叶之秋相识的契机，随后黄少天鼓起勇气私信对方，想要得到一个除了论坛账号以外的联系方式，他没想到一叶之秋很是大方，坦然地给了他一个QQ号，好友申请发过去之后，很快就收到了回应。
这之后黄少天时常在QQ上和一叶之秋聊天，最开始还是客客气气地请教问题，后来他发现大神不仅不高冷，反而是过分的平易近人了。熟悉了以后，他们就从小粉丝和大神的相处模式，切换到了嘴炮不断的画风。不过鉴于一叶之秋一直很注意保护自己现实生活中的隐私，黄少天从未刻意打听过他的任何消息，只知道他在B市，到底是还在上学，抑或已经毕业了，通通不清楚。
直到他高三那年，能上网的时间越来越少，课业繁重，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难得有时间上网聊两句，一叶之秋问他想考哪个学校，至于这么拼命地学么？黄少天抿着嘴唇，回复了G大的名字。G大的软件工程系在诸多高校中名列前茅，这是黄少天一直以来的梦想学府，可是对于能否考上，他始终忐忑。
这天他很快收到了叶修的回复，屏幕上只有寥寥数字，“G大？早说啊，现成的学长在这儿呢。”
数个月后，黄少天收到了G大的录取通知书。
“所以这是一个网恋奔现的故事？一模刚过一本线的你，高考超了G大录取线十分，爱情多么励志啊。”黄少天的舍友郑轩曾经发表过如上感慨，黄少天听着那句“网恋奔现”总觉得哪里别扭，可转念一想，又的确没什么毛病。
他如愿来到G大，见到了一叶之秋本人，他们延续着网上聊天时相处的方式，仿佛相识数年的挚友一般。他知道了叶修在生活中也同样优秀，大三下学期就有老师提出推荐他本校保研，却被他当场拒绝。他给黄少天讲述自己真实想法的时候，让黄少天第一次明白自己格局之小，远逊色于叶修太多。
大一上学期结束的寒假，他在电话里向叶修告白。这是个冲动而狡猾的决定，他冲动，等不到开学见面，他狡猾，想到即使没拒绝也免去了面对面的尴尬，于是凭空多了几倍的勇气。
可是叶修答应了，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坦言，如果不是黄少天抢了先，他也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份感情开诚布公。
大四下学期，叶修为了避免毕业之后无处可去，提前一个月来到校外租房，他与苏沐秋还有魏琛合租了这个三居室，黄少天自愿过来当苦力，帮他们打扫卫生，组装家具，最后把有些斑驳的墙面粉刷一新。
有天下午魏琛出门，苏沐秋还在宿舍收拾最后的东西，出租屋里只有叶修和黄少天。他们本来累得要命，并排躺在床上聊天，后来就变成了拥吻，黄少天扯掉叶修上衣的时候还在想，万一魏老大突然回来怎么办？好在去灯具市场买东西的魏琛走得足够远，回来时黄少天已经窝在床的一角睡着了，那也是个夏天，尚未来得及装上空调，地板上风扇摇着头，叶修拿着一个路边发的广告扇子，一边看手机一边给睡着的黄少天扇着风。
叶修太久不说话，黄少天本以为他已经睡了。察觉到对方正扯着被子往自己肩头盖，黄少天才知道原来叶修也误以为自己刚刚在打瞌睡。他动了动，用手指蹭了蹭叶修的胡茬。
“我没睡呢，我说，等我毕业就来帮你吧？”
叶修在他手指间亲了一下，“你爸妈不是想让你考研么？”
“他们还想让我出国呢，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黄少天想到了上回打电话时父母对于自己未来的态度，他们开明，倒也不会真的强迫黄少天做什么选择，可每次提起，都是令人心情烦躁。
“你觉得我应该考研么？不过这个问题问你好像没什么价值，连保研都拒绝的学霸大哥。”他的成绩不如叶修那么好，和保研应该是没什么关系了，不过只要努力一把，考上本校的研究生应该问题不大，这也正是他还未下决定的原因。
“考或不考，没有高下的差别，还是要问你自己。至于我，本来就讨厌上学，拿个本科文凭给家里一个交待就足够了，再让我继续念书，还是饶了我吧。”叶修望着黄少天的模样，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就像你支持我一样。”
这句话像颗定心丸，一下子抚平了黄少天内心所有的纠缠。对于他来说，叶修是前辈，是年长几岁的恋人，他人生的每一个选择都走在自己前面，就像是一道道醒目的标杆。而他深知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绝不会再走一遍叶修走过的老路，他要的不是与叶修永远只差一步，他想达成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并肩。
那个拿着稚嫩的程序参加比赛，被叶修批评的体无完肤到的男孩，再不复当年的莽撞气盛，因为他已经非常清楚自己选择这一个行业的缘由，他们敲下的每一行代码，都有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未来。
黄少天轻轻叹了一口气，“老叶，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还蛮帅的？”
叶修颇为玩味地一笑，“说过。”
“什么时候？你别骗我！”
“没骗你，因为是告白的那一天，我永远记得。”
END.
